一塊地 Piece of Land

文章放在「上下游」有段時間了, 那就直接提供連結給大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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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2010年我在威爾斯自給自足小家庭的後院菜園WWOOF兩周半，體會到所謂「有機」不僅是耕種方式，更是一種生活態度。 男女主人生活在如詩如畫的美麗鄉間，鄰近大自然提供給全家人最豐富的物質與精神糧食。而原本準備來到威爾斯做苦力的我們，則頓時搖身一變成幸運渡假客...

Frome是個極度平凡的英國小鎮, 稀疏人煙, 零星小店, 不到半小時我就可以逛完小鎮中心, 猶記好友Zoe跟她男朋友David開車過來找我們時, 頭一句話就是: "這裡還真是沒什麼啊!"

確實跟很多其它的小城鎮比起來, Frome一點都不美也不吸引人, 然而我在這兒遇見了實踐美麗夢想的一家人; 為了經營一塊十八英畝的田地, 男女主人Chris & Cordelia從倫敦大城市搬家到Frome小鎮, 他們力求將追求人與環境良性互動的樸門農耕(permaculture)付諸實踐. 

2010年我在Frome農場WWOOF兩周, 開始對樸門農耕有粗淺的認識. 男主人Chris身為社會學教授卻放下教職跑來當職業農夫, Frome就是他的農耕實驗場! 常常在田地裡Chris會跟我們解釋他的設計理念: 為什麼這裡要養鴨養豬, 為什麼要做一個小湖, 那邊為什麼要種甜菜, 所有的配置都是經過思考與經驗累積. 白天的學習成了夜晚進修的養分, Chris同時也在研讀樸門農耕課程, 並且把田地見學灌注在他的論文裡.

我以為: 觀察是樸門農耕的第一步, 如何在田地裡中借力使力, 在不傷害自然生態體系的原則之下, 將資源充分發揮, 讓農人與大自然和平相處.

就在一個美麗的機緣之下, 我來到Frome, 用勞力換來在英國WWOOF的第二座有機農場見證觀察. 以下重新整理了當時2010年的零星筆記...

在幅員廣大的農場裡, 最方便的住宿就是卡拉車(Caravan). 這種車在消費高且公共交通工具不便的英國十分普遍, 就連在歐洲也風行已久. 許多人會開著卡拉車到處公路旅行.

明月陪伴著我們的caravan. (Photo: courtesy of Steve Kim)

卡拉車是一種加長的客房車廂, 可以吊在著車頭後面到處旅行, 裡頭配有廚房/客廳/廁所及臥房的基本配備, 住起來跟小套房一樣舒服. 唯一擾人的地方就是車內溫度, 因為這種車的隔溫效果很差, 在日夜溫差大的英國鄉間居住時, 白天車內可以很溫暖 但是晚上就冷到三件棉被都還不夠!

我們的卡拉車裡有舒適的小廚房與臥房  農場主人在我們抵達之前已經打掃了一翻

雖然設備有些破舊　　裡頭的廁所也不能使用（我們必須在野外使用廁所與浴室）　但是至少還算乾淨  基本上與我後來待的農場比較起來　這個住宿環境算是上等中的上等了！　

我頭一次在庭院裡晾衣服　　英國的天氣陰晴不定　　常常一飄雨就要慌張地跑去收衣服

雨天不能外出　我坐在Caravan裡頭想念起草地上那一群頑皮的小兔子們　　

忍不住畫起了他們 :)

每天我們上下班的通勤工具是腳踏車, 由農場提供. 在廣大的農場裡平時要外出十分不方便, 光騎車到鄰近的小鎮就必須花上半小時的時間. 也因此我們平常的休閒活動就是在農場裡隨意逛逛走走, 在美麗的夕陽中喝杯茶, 看本書, 拜訪左鄰右舍那些動物, 或是發發呆也很好殺時間.

在農場從caravan騎車到我們的菜園大概要１０分鐘　　

我最喜歡這一段下坡路段　　乘著清早的微風好舒服！

牧羊人告訴我羊是很笨的動物　　但我不吃牠們也不用管牠們要走去哪兒　　在我眼中牠們總是好可愛　

這兩隻是Ｈｉｌａｒｙ女兒的馬　　

一公一母　　常常跑到我們ｃａｒａｖａｎ前面的草地覓食

與馬兒打招呼的方式就是輕輕地觸摸牠們的鼻子

在愛比農場通常我們的早餐與晚餐自行料理 (Hilary給我們兩個人每周共50磅的伙食費, 因為她跟Will需要管理將近50位左右的員工, 沒辦法細心替義工料理三餐), 而午餐則在農場裡的cafe餐廳裡直接解決. 在大農場工作的好處就是三不五時有過剩或過時的免費蔬果給員工及義工, 所以我跟Steve每個禮拜甚至還有多餘的伙食費現金可以留著隨意花用.

我們義工在有機店cafe裡的午餐固定菜色是濃湯加麵包　食材完全來自於自家後院　

這裡有我最吃過最厚實的傳統小麥（ｓｐｅｌｔ）麵包　　以及最香濃的新鮮有機奶油

除了菜園裡的農務工作以外  有時我也會在cafe裡幫忙服務客人

記得第一天收盤子時還扭到手腕 (英國的盤子都很重!)   隔天還(偷懶地)休息了一整天 ;p

ｃａｒａｖａｎ裡的小廚房五臟雖小卻一併具全　　我正在料理著新鮮的後院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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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rencester, United Kingdom (see A on the map)

愛比鄉村農場成立於1991年, 是個商業經營的大型有機農場, 位在英格蘭中部的城市賽倫薩斯特(Cirencester), 是著名風景區科茲窩(Cotswold)的重要城市.

愛比農場佔地共650英畝(6.5平方公里), 含植物作物及動物畜牧. 除了我工作的15英畝大菜園之外, 其他作物還包含大麥, 小麥, 燕麥等穀類, 畜牧則包括牛,羊, 雞. 另外農場還有露營搭帳用的廣大林地.

農場主人是Hilary及Will, 他們共同管理著大約50位左右的員工. 除了全職的農人與牧人之外, 一半的員工負責有耭店及咖啡廳的生意. 愛比鄉村農場從1992年開始轉為有耭, 並於1999年獲得英國有耭認證協會-- 土壤協會(Soil Association)的最佳有機農場獎章 (The Organic Food Awards Producer of the Year 1999)

作為義工, 我誤打誤撞地選擇了這個大農場作為起點, 事後想起來實在感到幸運; 因為愛比鄉村農場擁有十分完整的制度管理, 讓我在後續的旅程中能得以相互比較, 了解通過有機認證的大農場與個人化的中小型農場在經營模式與營運生態上有何不同.

農場一隅, 從遠方眺望我們的菜園. 中間五個白色棚子為塑膠溫室(polytunnel).

由於英格蘭屬於溫帶海洋性氣候, 年平均氣溫不超過20度. 所以幾乎所有的農場都有附設溫室, 用來栽種較需高溫的作物或是播種催芽用.

腹地廣大的愛比農場擁有大片的林地及穀類作物. 每天工作之後我最愛到附近逛逛走走. 但在方圓百里都看不到建築物的田地裡實在很容易迷路.

有一次我迷路了一個小時才回到家, 當時還穿越重重脾氣火爆的公牛群跟鐵絲網, 整個幾乎快哭出來. 就當我披頭散髮穿出林地時, 居然正好看到Steve騎著鐵馬狂奔在路上找我. 從此之後我就不敢很有自信地到處亂闖了!

到了鄉村之後, 很容易就發現天空有多美!

農場裡有很多閘門, 用來防止牲畜走失. 這類閘門在野外亦十分常見, 因為英格蘭的土地幾乎已經被農牧業重度使用, 而且財產權大多屬於私人(譬如說貴族).

很多散步或登山的步道都穿越了私人的農牧地, 也因此農人或牧人們設計了這些可以擋住動物的閘門.

由於每道閘門設計都不同, 每當在動腦想說要怎麼開時, 我都可以感受到人腦確實比其他動物聰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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